「老婆，我知道错了，上次是我乱发脾气。」
「我保证我和她没什么的。」
「你原谅我好不好。」
他把头埋在我颈窝，像以前那样撒娇。
他每次这么做，我都会原谅他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「那你答应我，明天就把她辞退。」
「好，她哪能比得上我老婆啊，早就想赶走了。」
他一口答应下来，我也松口了。
「明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，我早点下班回来陪你。」
我心里一软，难为他还想着这个。
「好。」
……
第二天，我从下午就开始做饭，做了满满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。
当时，时针指向四。
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他回来，直到时针指向十，我也没见到人。
我给他发过去消息。
「你在哪？」
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复我，「老婆，公司突然有个单子出了问题，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。」
我机械地挂断了电话，坐到餐桌旁。
味同嚼蜡地吃着这一顿早就凉了的饭。
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，我们约好十点见面。
结果我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了，我问他什么时候到的，他不好意思地说他七点就到了。
我说你这么早来干什么，他一脸认真地告诉我，他永远不会让我等他。
可他食言了。
誓言这种话，只有在他爱你的时候作数。
像是有种预感，我点开手机，微博突然给我推送了一条附近的人。
「突然发烧了，老板来陪床。」
配图是一双手在剥芒果，那人的领带露出一角，那是我今早亲手为顾怀远打上的。
我麻木地点开她的主页，最早的一条发布在去年。
「找到新工作了，老板冷冰冰的，好吓人。」
几十条的微博，大多都在围绕她的老板，偶有几张自拍，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。
我突然想起来我见过她。
那天顾怀远回来和我抱怨，公司来了个新员工，娇气得很，还什么都不会。
我抱着他安慰他，「新人嘛，总要锻炼锻炼的。」
他低头亲了我一下，「好，听我老婆的，再给她点时间。」
没过几天我去他公司给他送饭，结果撞见一个女孩和顾怀远在办公室有说有笑的。
他工作时从来都是很严肃的，下属都叫他冷阎王。
以前只有我有这个待遇，但现在不是了。
旁边的秘书吓得不敢说话，看了半天后我问她。
「那女孩叫什么？」
「她叫苏甜甜。」
「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。」
那天回去后，我想了很久，我想过和他大喊大闹，但我们也可能会分开，我不舍得。
现在看来，是我一直在装瞎。
4.
但这次，我不想装了。
我要离婚。
他是过错方，我理应分到更多的，这是我应得的。
我来到律师事务所，听完我的诉求之后，他们给我推荐了一位很年轻的律师。
我们详细地讨论了各种细节，最后终于敲定之后，我却突然胃里一阵恶心。
「不好意思，我去一下卫生间。」
说完，我捂着嘴走进卫生间大吐特吐。
「不好意思啊，可能是昨天吃坏东西了。」
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，「南笙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可能怀孕了。」
我顿时呆愣在原地。
我仔细想了一下，发现例假确实两个月没有来了。
「我送你去医院。」
我恍惚地上了他的车。
经过一系列检查以后，我得到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。
「南小姐，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。」
我拿着产检单子走出去，心乱如麻。
「你怎么想的？」
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，抱歉地对他说，「不好意思啊陈律师，这份协议可能暂时用不上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