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公子一瘸一拐的随着老头走进一个传送阵,空间扭曲过后域门打开,费公子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,挑了挑眉毛,“这是哪”。
锦乡咳嗽了两声,“咱们两个的宗门”
“就这鸟样”,费公子满脸不敢相信的盯着锦乡。
“对呀”,锦乡被他这样盯着也略微有点不好意思,把人孩子坑了,费公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北祁圣院,再对比这个破地方,简直是心塞。
“可别瞧不起咱们宗门,这里以前可是昆仑,没落了,没落了”,锦乡摇头叹息,眸子尽显苍凉。
费公子转身进了一间小屋,“彭”的一声屋子塌了,“咳咳咳”,费公子满身都是灰尘,“真…真是要人命”。
锦乡摸摸鼻子,“不要偷懒,进入宗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房子修好,南边是树林自己想办法”,说完锦乡递给他一把斧子拎着酒葫芦优哉游哉的走了。
“这里灵气的浓郁程度不输于我们仙域”,费公子嘀咕了一声走进南边的树林,“战帝血脉不错不错”,锦乡拎着酒葫芦坐在不远处的山巅上。
费公子一斧子砍下去,树没啥事斧头飞了,“什么情况”。
“咋咋呼呼吓老夫一跳”,苍明伸个懒腰,从沉睡中醒来,“哟这不是玉琼树吗,好东西啊”,苍明睁大眼睛下界还有如此好东西。
“师父,玉琼树是什么”,费公子气喘吁吁的坐在树底下,铁剑都砍废了三个,连丁点树皮都没刮掉。
“玉琼书要用神识砍,除非你有帝器”,费公子嘴皮子抽了抽,早知道下来的时候把家里的帝器顺出来了。
“凝心静神用神识砍伐”,苍明抖抖烟杆子,看见了坐在山巅的锦乡,眼神里闪光意味不明的光。
费公子神识化作一柄剑向玉琼树砍去,强烈的反弹震的他神识生疼,好歹在玉琼树上留下了一个小口子,“跟这样砍我得砍多久”,费公子黑着脸全力一击才砍开一个小口子,“这是造化”,苍明笑了笑。
一日又一日,不知过去了多久费公子面前出现了一堆玉琼树,心念一动神识宛若利剑斩去玉琼树应声而倒,费公子站在树跟前参悟,神识先化利剑,又化神钟,一举一动夺天地造化,睁开双眸,眸光所望之处,一块巨石轰然而碎。
“逆徒,你想谋害为师不成”,锦乡黑着脸从巨石里面爬出来,费公子眼皮子一跳,“老头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”。
锦乡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,拍了拍费公子的肩膀,“不错不错,比为师当年就差了那么一点”,心里却在震惊,这小子太变态了。
“把这些木材一次性都背回去吧,不准动用法力”,说完锦乡伸手封了他的法力。
“啥,一次性全背回去”,费公子惊呆了,锦乡把木材一根根绑起来抬手一挥,如山一般沉重的木材稳稳当当的落在费公子的背上,费公子顿时腿一弯差点站不起来,“太沉了”,费公子咬着牙,硬撑着站了起来,一步一个脚印,往回挪。
“我快坚持不住了”,费公子的双腿都弯了下去,双手撑着勉强站了起来,锦乡在不远处站着,“掉了就捡起来重新走”。
混沌不灭诀
费公子疯狂运转心法,躯体一寸寸崩裂,又重塑,骨骼被敲断,经脉被敲碎,远远瞧去犹如一个血人在奋力前行,他几次摇摇晃晃跪倒在地,又强撑着爬起来继续走,从南山到宗门不远,却硬是走了三天。
“战帝一脉都是疯子”,苍明眼里有震惊。
“战帝血脉果然很强”,锦乡难得正经起来,这个徒儿真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度。
生机之力源源不断的往他体内传输,残破的躯体一次又一次重组,跌跌撞撞来到宗门前,得亏他们宗门偏僻要是被别的弟子看见了指不定得吓哭过去。
“不错,再接再厉”,锦乡依旧拎着他的酒坛子,一屁股坐在废墟上。
我连诅咒都抗得过还怕扛几根木头,费公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坐在地上封印解开,他浑身气血澎湃,天地灵力形成旋风往他体内灌去。
啵
冥冥之中一小声传来,费公子从灵种五阶一路突破到八阶随后稳稳停下,内视其躯,骨骼筋脉上都覆盖着金光,宛若小太阳一样,生机之力四处游走,丹田内阴阳双种越发不凡,宛若太极分化,在他丹田内旋转,大道之音在体内弥漫。
“做好准备,再过几天就是宗门大比,可莫给为师丢脸,西边是造化海,你去碰碰运气吧”,锦乡眼皮子打架,抱着酒壶沉沉睡去。
苍明甩出来天罗剑胚,“我的剑胚没碎”,费公子有点小激动,几天不见剑胚表面越发光滑,连先前的剑痕也消失不见了越发显的不凡。
“天罗剑胚哪有那么容易碎,他们一出世就是化仙期的兵器”,苍明叹了口气,“运气好点三年就出世了,运气不好三百年也不出世”。
费公子脸黑了一下,要真三百年不出世,岂不是要背着这块石头旮沓三百年,费公子背着天罗剑胚向造化海走去,他自成一界,澎湃的海水一阵阵拍打在海边的礁石上,进了造化海一股威压袭来,海中偶尔还有游鱼,灵力被压制在灵种一期,海面上有两三艘小船,冒着仙光。
天罗剑胚颤动主动离体,飞向造化海,“我的剑胚飞了”,苍明摸摸胡须,一脸意味深长,“无妨,你出去了他会跟着出去的”,连大帝都找不到的造化海原来藏在这里。
费公子无法靠近海水,威压不断磨灭着他的肉体,“不要着急,一步一步来,先从岸边到海水”,苍明告诫着他。
不可求急,费公子静心盘坐在海边,混沌不灭决运转,海风带着威压袭来,躯体不断磨灭重组,杂质被一一排出体内,费公子浑身散发金光,如小太阳一般耀眼。